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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薄弱的自控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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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薄弱的自控力啊!

金粒粒坐在炕頭上發呆。

發呆她可是很擅長的, 時間長了,廖紅梅的大哭聲都被她自動屏蔽了。

想哭就哭唄,她能有什麽辦法?

哭還能發洩情緒, 挺好挺好。

廖紅梅哭啊哭, 最開始是聲嘶力竭, 到後面...真的力竭了。

她哭的實在沒勁了, 也沒人來管她。

她實在是哭不動了...

她瞅了眼神游天外、呆若木雞一樣的金粒粒,啞著聲音氣哼哼道,

”我媽走的時候讓你管管我, 你咋不管?“

金粒粒都神游到天山外了, 楞是被叫回來, 頗有些不情願道,

”我管有用啊?“

廖紅梅一哽,沒用。

金粒粒像知道她會咋回覆一樣,

”那不就是了?管也沒用, 不如你想哭就哭唄。“

廖紅梅...說的也是...

不對,也是個屁!

這人的心也忒壞了, 能管不管,讓她一個人哭得嗓子都啞了,忒壞!

她撅起嘴不理金粒粒,金粒粒也不理她,兩人就這麽幹坐著。

反正金粒粒是打算等於嬸子回來之後就走的, 她才沒想管廖紅梅。

廖紅梅明顯對她有意見,她越說,她肯定越不聽, 於嬸子的請托她肯定是完成不了了!

廖紅梅從她爸走那時心裏就不得勁了,但她嘴硬, 拉不下臉來服軟,心裏越後悔就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本來她和金粒粒一樣不說話來著,後來她想,這是我家,我憑啥不敢說話?

她從炕上蹦下地,溜溜達達地滿屋走,彰顯自己主人翁的架勢。

可再怎麽溜達,這屋子也是她看了十幾年的,她熟悉到墻上哪塊裂了個縫都知道,這樣子實在是有些傻。

直到她看到堂箱子上放著的那些東西...

”這些是你帶來的?“她特意揚著聲音問。

金粒粒擡眼望了過去,沒否認。

廖紅梅嘖了一聲,帶著審視的眼光看向那堆東西,一副主人樣的挑挑剔剔。

紅糖...還算好東西。

麥乳精...實在太高檔了。

幾個鐵罐子...這是啥?她見都沒見過...

原本想要挑剔的廖紅梅越看心越虛。

這人咋帶來這麽些好東西,關鍵是有的她都沒見過,不知道是啥,不過一看鐵罐子就知道是老高檔的東西了。

一直看到鐵罐子下面壓著的一張紙還是啥的,實在是挑不出啥病了,廖紅梅心一橫,抽出那張壓著的紙,

”上我家你就拿這...“

”呀!“

她本想說你上我家就拿這破紙啊,趕快拿回去得了!

誰知道抽出來一晃眼就看到紙上畫著畫呢,再仔細一看 ,忍不住驚呼出聲,

”媽呀!畫的太好了!“

筆記本大小的紙上,畫著兩個人。

一個是廖村長,一旁站著於金蓮。

廖村長眉目淩厲,一身的氣勢。

於金蓮溫婉端莊,笑意盈盈。

畫的太像、太好了!

廖紅梅拿著這張小畫,喜歡得不得了,對著墻上的玻璃框比比量量。

金粒粒早就發現了,現在的人都愛把相片插在墻上的玻璃框裏,這樣一進家就能看到。

可現在照相應該挺貴,一家也沒幾張照片。

金粒粒就幹脆畫出來,回頭跟照片似的,插玻璃框裏放墻上一樣。

剛才於嬸子顧著做飯,沒看到她畫的畫,現在看廖紅梅的樣子,她們準會喜歡這禮物。

”你咋不畫我咧?“

金粒粒這尋思呢,廖紅梅不客氣地問。

金粒粒心說我開始畫的時候還沒見過你呢,咋往裏畫?

嘴上卻道,

”我就畫對我好的人,對我有意見的我畫她幹啥?“

廖紅梅氣的瞪眼,”你..."

金粒粒歪歪頭,一副你能把我咋地的樣子。

廖紅梅洩了氣,也是,要是她,她也不畫擠兌她的人。

她更氣了,這人又漂亮又會畫畫,難怪方大哥喜歡她!

金粒粒無聊的四處望,把這屋裏周圍全都看過一遍之後,看到廖紅梅手裏還一直拿著那幅小畫呢。

她翻過來覆過去地看,喜歡得什麽似的,愛不釋手。

“喜歡畫畫?”

金粒粒問。

“喜歡!我也喜歡畫,但是畫得不好,要是我也能畫這麽好就好了!”

廖紅梅來了精神,滔滔不絕地說。

金粒粒聽到這話倒是來了興致,要是你也喜歡畫畫,那我們就是朋友了(不是)

“你平時畫什麽類型的畫?“

廖紅梅見金粒粒有興趣,臉兒有些紅,磨磨蹭蹭地走到側屋,不知道翻什麽去了。

不一會兒,她回來了,手裏拿著些什麽東西,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帶著一種驕傲地放到金粒粒面前的炕桌上。

金粒粒以為是筆記本,再不濟也是紙啥的,沒想到廖紅梅拿過來這麽一堆東西,不由一楞。

這是一堆啥啊,各式各樣的布,粗的、細的、大的、小的,啥樣都有,一點都不規整。

金粒粒拿起最上面的一塊長條碎布,心說這是啥?仔細一瞅,上面竟然畫著東西!

薄薄的粗布上,用炭筆勾勒著線條,細細一看,竟然是一朵並蒂荷花。

整個圖案的構圖也很有講究,主體是並蒂荷花,邊緣是漫波水草紋,纏纏繞繞,纏出一個特別的形狀。

這是...

”這是我畫的鞋墊花樣子,下面還有一個,兩個是一對。底下還有別的...“

廖紅梅自豪地介紹著,

”我可是我們村畫花樣子最好的,人家要繡東西都求我來給畫呢!“

不待廖紅梅再說,金粒粒其實已經看出來了。

她驚喜地繼續去翻,下面還有大塊的方正細棉布,一個大大的喜字寫在中間,下面畫的是交頸鴛鴦並荷塘春色。

還有枕巾、手絹、門簾子...

每樣東西都是有用處的,也都畫了各種吉祥的花紋圖樣。

畫風很質樸,但都透著濃烈熾熱的熱情。

金粒粒喜歡得很,挨個花樣子看得沒完,這種質樸的、不添匠氣的畫法對她很有啟發。

”咋樣?我畫得不錯吧?“

廖紅梅問,話裏帶著一股察覺不出的緊張。

”不錯,特別不錯!“

金粒粒毫不吝惜地誇獎,頭也不擡地欣賞著民族味道十足的畫品。

廖紅梅被這麽誇獎反而不自在了,低聲遲疑道,

”真,真不錯?和你畫的比可差遠了...“

她一直喜歡畫畫,因為十裏八村的人都找她畫花樣子,她對自己的畫也挺有自信的。

但也就僅限於畫花樣子,她是喜歡畫,但她不知道她除了畫花樣子之外還能畫啥。

村裏沒有人教過這個,沒有人學過這個,甚至不知道畫畫還能成為一技之長。

除了畫花樣子,畫畫還有啥用呢?

可看到金粒粒的畫之後,她才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原來畫畫能把人畫的那麽逼真,就像拍照片一樣!

她咋就能畫的這麽好啊!跟她比起來,自己畫的就跟小孩兒鬧著玩兒似的。

”畫畫只有技巧上的高低,沒有藝術水平上的好壞,我覺得你畫的特別好,特有自己風格!“

金粒粒端詳著廖紅梅畫的花樣子,讚不絕口。

”你沒學過能畫成這樣很不錯了,如果你想學技巧的話,隨時都可以,但畫裏的生命力是技巧練不出來的。你的畫有生命力!“

金粒粒真的很欣賞這些原生態的畫作,她不覺得學過畫的人就比沒學過的高人一等,誰都有畫畫的權利,只要喜歡!

”真,真的?“

廖紅梅不敢相信,她沒想到金粒粒對她的評價這麽高。

雖然她也聽了不少誇獎,但出自一個專業畫畫的人嘴裏的誇獎,更讓她開心。

可她擔心金粒粒是不是和別人一樣,因為她爸是村長,所以跟她說好話。

”當然是真的了。“金粒粒笑了,”再說了,你自己畫的好不好,難道你自己不知道?"

“我畫的當然好了!”

果然,廖紅梅聽到這激將法,立馬就說。

紅紅的臉蛋揚起來,又恢覆剛才那種自信了!

金粒粒沒忍住笑起來,這姑娘還挺有意思的。

“你要是想學畫畫的話,我可以教你。”

“真的?”

廖紅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激動地問。

“真的啊,等我上完工不忙的時候吧!你可以去找我。”

金粒粒尋思了一下,工作必須放在第一位,她可是很要求進步的!

她是看出了廖紅梅的真心喜歡,而且她又確實有天分,如果能幫助一個這樣的人離畫畫更近的話,她也很開心。

廖紅梅激動地說不出話來,忍不住上前去抓住金粒粒的手,

“謝謝你,謝謝老師,你人可真好!其實我知道那些事不賴你,我不就是賴不著別人了嘛!我好不容易看中一個人,人家還不冷不熱的...其實我早就知道,就是不好意思說!”

金粒粒聽著她的一番剖白,看著她扭扭捏捏道歉的樣子,大人大量道,

“行了,我原諒你了!不過你確實怪錯人了,我和方青卓可沒關系!”

“知道,知道!”廖紅梅擠眉弄眼,“我知道你在城裏有情哥哥...”

啥玩意兒?啥情哥哥!

看到金粒粒這一臉驚樣,廖紅梅老神在在,

“我媽說,你在城裏的哥哥給你郵了好些東西,我可不信。

那要真是你哥,你來的時候就給你帶東西了,咋可能現在才想起來?

現在家家都不好過,人家還能給你郵這麽多好東西,又說是你哥,那除了情哥哥還能有啥?”

金粒粒...!!!

“放心吧,我不和別人說。”

廖紅梅小小聲地沖金粒粒擠了擠眼睛。

金粒粒...你好像知道的太多了!

等於金蓮回來的時候,竟然看到兩個小姑娘頭挨頭的坐在一起,不知道嘀咕些什麽,可真是把她嚇了一跳。

明明她走的時候兩個人還鬥雞眼兒似的鬧別扭,她閨女跟豪喪一樣。

她以為倆人得鬧成什麽樣,誰想到倆人竟然這麽好地湊在一塊兒說話呢?

“你倆幹啥呢?”

於金蓮遲疑著問。

“媽,你快來看!粒粒畫畫可好了!”

廖紅梅舉著手裏的畫,沖著於金蓮喊。

粒粒…

於金蓮還沒從這親切的稱呼裏清醒過來,就看到廖紅梅手裏舉著的小畫像。

這一看不得了,於金蓮忍不住連連稱讚起來。

“我的個乖乖,這咋畫的這麽像呢?”

她一把拿過那張小像,左看看,右看看,激動地想摸,又不敢把手放在畫上,好像怕把畫弄臟了一樣。

村裏人能有一張照片不容易,他們全家的全家福,還是那年大兒子娶媳婦兒的時候,全家人一起去城裏照的。

她老早就想和老廖一起拍一張照片了,但總舍不得。

沒想到這畫畫得比照片還要好呢!

照片兒是黑白的,這畫可是彩色的呢!

“哎呦呦,好閨女 ,讓我怎麽感謝你啊!”

於金蓮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天知道她心裏想了多久,要和當家的一起拍張照片 ,可總是舍不得。

想著把這錢給閨女交學費,給孫子買口吃的,幫著兒子們蓋房子…就這麽一次次地拖了下來。

她的手上拿著這樣一張小畫,就好像她多年的夙願就這麽實現了一樣,她怎麽能不激動?

金粒粒也被她的情緒感染,她拉了拉於金蓮的手。

“嬸子,咱要是謝來謝去的話,那就謝不完了呢!我感謝你們的地方更多。”

“好好,不說謝謝,不說那客套的話,咱都是一家人!”

於金蓮摸了把眼睛 ,讓廖紅梅去給她搬凳子,然後小心翼翼地把這張小像塞進墻上的相框裏 ,和那張全家福放在一起。

她美滋滋地欣賞了好久,廖紅梅也跟她一起欣賞,突然來了一句,

“媽,我一定好好跟粒粒學畫,等學完之後,我也能給咱家人畫這麽好的畫了!”

於金蓮這才明白是怎麽回事兒,她家這倔丫頭是被人家的本事給征服了呀!

“既然想學你就好好學,可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還有,要尊重老師 ,可不能對老師沒禮貌!

要是你們班那些學生天天對你咋咋呼呼的,你樂意嗎?”

“哎呀,我知道了!我什麽時候對粒粒不尊重了?”

廖紅梅轉頭去拉金粒粒,無比誠懇道,

“老師,以後我要有半點不尊重你,我認打認罰!”

金粒粒...倒也不必體罰教育。

於金蓮有些不好意思地沖著金粒粒道,

“粒粒,這丫頭讓我慣壞了,一陣風一陣雨的,剛才...這又...“

她說的是廖紅梅剛剛對金粒粒態度不好,金粒粒秒懂,板著臉道,

”過去的事兒都過去了,既然下定決心想學畫畫了,以後可得好好學,否則我可不客氣了。“

呵呵,學習的苦可是很難吃的,新賬老賬咱在學習上一起算!

“粒粒,這學費該咋算咋算,咱一碼歸一碼!”

於金蓮支持閨女學畫畫,她瞧著她閨女看了粒粒的畫,都忘了那個方知青了!人也瞧著正常了!

只要是她閨女能正常,別天天方知青長方知青短,她想幹啥都行!

“學費?”金粒粒真沒想到這,“學費就拿飯來頂吧,回頭我多來吃幾頓飯就有了!”

於金蓮怎麽不明白金粒粒這是想義務教學呢,心裏想著回頭閨女開工資了,得讓她自己教學費 ,可不能讓人家白教!

“成成,回頭你天天來吃飯我才高興呢!”

於是除了氣的去山上散心的廖村長外,全家人都高興得很。

於金蓮非留金粒粒吃晚飯,說晚上做苞谷餷條。

只要是不再喝糙米粥,金粒粒吃啥都覺得美味,樂呵呵地答應了。

於金蓮顛顛地去外地忙活,留金粒粒和廖紅梅在屋裏“學習”。

說是學習,其實就是聊閑嗑。

金粒粒不覺得按部就班的教學才是學習,了解學生的性格、審美、生活經歷同樣對她未來的教學有利。

她和廖紅梅漫無目的地聊著天,聊廖紅梅的小時候,聊村裏的生活,聊彼此的興趣愛好。

金粒粒拿過來的瓜子都被兩人吃差不多了,廖紅梅突然悄聲來了一句,

“你覺得啥是喜歡啊?”

喜歡???

金粒粒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懵住了,意識也不知道飄到哪裏。

迷迷蒙蒙間竟然想到了筆記本、棉襖、各種吃的,還有模模糊糊的人影,亂七八糟的說不出個頭緒來。

“就是...就是毫無保留的付出跟承認吧...”

付出全部所有,不避諱地承認你是我唯一所愛。

“付出…承認...”

廖紅梅喃喃,似懂非懂地琢磨著這幾個字。

晚上,金粒粒照常躲在廚房裏,做賊一樣偷偷打開筆記本。

這時候她能完全確保周圍只有自己一個人,而女知青們也習慣了她晚上要“畫畫”,不會來打擾她,這樣秘密才不會被發現。

不是她謹慎,實在是筆記本這事過於玄幻,必須慎之又慎。

這一點她和宋宇承從沒溝通過,但兩個人出奇地默契。

所以每天晚上吃完飯,天剛擦黑,就是他倆“線上”接頭的時候。

金粒粒這邊剛準備好,打開筆記本,本子上已經有宋宇承的字了。

她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上線”的,反正每次她打開筆記本的時候,他的話就在那了,好像已經等她很久了似的。

“東北降溫了,你那裏怎麽樣?”

金粒粒看到這話楞了一下,降溫了嗎?她都沒註意,好像確實是比前幾天冷了點吧。

主要是每天都很冷,她都習慣這邊的氣候了。

但金主爸爸的關心已經發送了,她必須接收到,並且要送上完美的彩虹屁!

“今天確實好冷哦,凍得我眼淚都出來了呢!”

宋宇承的眉頭不自覺皺起,這麽冷麽...

“不過多虧了宇承哥哥送的厚棉襖,我穿了兩件,還戴上了羊絨圍巾,還穿上了這邊姐姐幫忙做的厚棉鞋,所以可暖和啦,一點都不冷!

每到這時候我就好感恩,幸虧有宇承哥哥,要不我可咋辦啊!感恩有您,麽麽噠!(配雙手合十並小嘴巴撅起親親手繪表情兩張)”

金粒粒咧嘴竊笑寫完,心裏暗自品評自己的業務能力是越來越強了,瞧這小話說的,多麽到位暖人心啊!

就是這表情畫的還不是很熟練,黑色鋼筆畫不出嘴唇的濃烈愛意,還是欠點火候,下次繼續努力!

宋宇承看到下一句的時候,眉頭就已經不自覺展開了,薄薄的唇線隨著她的話不自覺挑起。

待看到她說麽麽噠,然後一個飽滿豐潤的嘴唇時,人都像被電了一下,耳後不自覺紅了起來。

沒有回覆...空白的時間有點長。

金粒粒百無聊賴地繼續等,她已經發現了規律,只要是她發了一些比較“熱乎”的話,那頭就跟掉線了似的,得等一會兒才能連上信號。

果然,金粒粒心裏沒數上十個數呢,筆記本上又出現一行字。

“你...你鞋的尺碼多大...“

宋宇承薄唇緊閉,充滿克制。

可耳後久久不散的紅顯示出他現在並不像平時那麽從容。

其實上次派人去東北,他準備厚衣服的時候就想準備鞋了。

可他不知道她的尺碼...

想要準備鞋就要知道腳的大小,可腳...

這是個挺私密的話題,他總覺得問這個有些唐突。

宋宇承板著臉,似乎要靠這個跟腦子裏強勢出現的雪白嬌小...那些控制不住的亂七八糟作鬥爭。

他自詡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但也從未在男女之事上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他的自控力一向很強。

可也不知怎麽了,他一向引以為豪的自控力現在就跟鬧著玩似的,說沒有還有點,說有吧,已經不管用了...

鞋的尺碼...

金粒粒感覺臉有點熱,又罵自己真是想的多,人家就是想幫幫自己,自己想到哪兒去了?

果然是言情小說看多了,腐眼看人基,宋宇承這人可是很正派的!

呃...他好像在小說裏是反派,不過在她看來,他就是正派啊!(揚首掐腰狀)

她輕咳一聲,板正著臉寫了個數字,又說:

”這是我原來穿的尺碼,到這裏之後應該也差不多吧...畢竟我書裏書外長得一樣,我猜腳應該也一樣大???”

她又沒量過,怎麽知道啊,差不多得了。

又掉線了...

過了一會,那邊說了幾個字。

“嗯,知道了。”

不知咋地,金粒粒總覺得現在的氣氛有點尷尬,熱呼呼的。

她最受不了這種了,趕快打哈哈,

“其實你不用給我買鞋啦,這邊有個姐姐給我做了一雙可厚的鞋了,我穿著挺好的,不用再準備啦!

倒是有個東西...”

金粒粒這次是真臉紅了,心說今天是不是不適合聊天啊,咋話題都這麽讓人不好意思呢?

但不說也不行啊,她這回是真需要幫助了,於是閉著眼睛迅速劃拉了一句,

“宇承哥哥,你能幫我弄點女性衛生...用品嘛...”

說完臉一整個爆紅,羞得在地上猛跺腳!

那邊看到“女性…衛生…用品”這幾個字的宋宇承...

自控力是什麽?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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